俄罗斯侵犯乌克兰已持续两年,造成数十万人死亡,俄军多次轰炸民宅、屠杀平民,引发国际社会怒火,西方国家纷纷对俄罗斯实施严厉的制裁措施,俄罗斯转向战时经济,尽管克里姆林宫当局宣称制裁反而让俄罗斯“更强大”,但经济学者表示,俄罗斯半数外汇存底已遭西方冻结,目前手上的储备用于投资且不具流动性,预计明年外汇存底就会耗尽,时间并不站在俄罗斯这边。无论战场结果如何,俄罗斯将是最大的输家。

瑞典经济学家艾斯伦德(Anders Åslund)在国际知名专业评论机构《Project Syndicate》撰文写道,俄罗斯侵略乌克兰已经2年多,俄罗斯经济面临的金融、技术和人口障碍比外界所理解的更严重,俄罗斯所受到的制裁也2014年占领克里米亚时更严峻,即使俄罗斯总统普丁(Vladimir Putin)和他的亲信吹嘘“制裁让俄罗斯变得更强大”,许多人也声称制裁收效甚微,但时间并不站在俄罗斯这边。

文章强调,目前的制裁每年会削减俄罗斯GDP的2%至3%,使俄罗斯陷入近乎停滞的状态。对普丁来说,情况只会变得更糟,甚至可能阻碍他对乌克兰的侵略行动。乌克兰将军布达诺夫(Kyrylo Budanov)9月14日在基辅举行的雅尔塔欧洲战略会议提及,乌克兰军事情报部门截获的俄罗斯文件暗示,克里姆林宫出于经济原因希望在2025年底求和。无论这个文件真实性为何,这种情况都是有道理的。俄罗斯经济面临的金融、科技和人口障碍比外界理解的更为严峻。

文章指出,无论战场结果如何,俄罗斯将是最大的输家。战争代价高昂,自2014年非法占领乌克兰领土以来,俄罗斯经济平均每年仅成长1%。俄罗斯不再是超级大国,唯一成长的部门是军事和相关基础设施,国企则以偏高的价格出售产品给政府,经济的其他部分充其量持平。俄罗斯隐形通膨与苏联崩解前类似,这显示西方的制裁比许多观察家想像的有效。目前俄罗斯已无法向国外借款,必须依靠税收和外汇存底生存,自2022年2月以来,其一半的外汇存底已被西方冻结。

文章续指,截至2024年3月,俄罗斯国家财富基金的流动性储备,已从2021年高峰1830亿美元锐减至550亿美元,占GDP的2.8%,其余大部分已用于投资且不具流动性。鉴于这些限制,俄罗斯自2022年2月24日全面入侵乌克兰以来不得不将年度预算赤字限制在GDP的2%,此类赤字每年约为400亿美元,这意味着明年外汇存底将耗尽。尽管俄罗斯正在提高个人和企业所得税,这对停滞的经济没有太大帮助,而且政府无法在国内出售许多债券。

另一方面,西方技术制裁也持续对俄罗斯产生影响。文章提到,俄罗斯不仅极度孤立,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人大规模移民,加剧技术落后。即使俄罗斯从中国、土耳其和中亚国家购买受制裁的西方技术,西方已透过二级制裁逐渐关闭这些管道。不仅如此,俄罗斯的武器出口亦崩溃,该国需要将这些武器全部投入战场,只好被迫从较落后的北朝鲜进口炮弹。兵源同样快要耗尽,就算普丁刚下令俄罗斯军队必须增兵18万,2.4%的失业率显示其人力严重受限。

文章分析,若将所有隐性成本全部纳入考量,俄罗斯今年可能会在战争花费约1900亿美元,即GDP的10%,鉴于西方金融制裁,这个数字可能代表最高水准。每当俄罗斯无法再为预算赤字提供资金时,俄罗斯就必须削减公共支出,非军事支出早就被削减到最低限度。反观乌克兰,抗俄战争每年花费约1000亿美元,一半来自预算,另一半来自国外援助的武器,西方可以透过被冻结的3000亿美元俄罗斯资产,帮助乌克兰抵御侵略者和恢复领土完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