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为中共领导人习·进-平:(左)与中共政治局常委之一王沪宁(右)。资料图。(Feng Li/Getty Images)
中共北戴河会议后,“二十大”人事卡位战持续。历来被视为中共“大脑”的中央政策研究室(下称中央政研室)出现人事变动,可能指向王沪宁权势衰减。
王沪宁学生调出中央政研室的信号
8月25日,原中央政策研究室副主任兼秘书长林尚立,已接替刘伟任中国人民大学校长(副部长级)、党委副书记。林尚立本身是副部级,这次只是平调出中央政研室。
林尚立有一个引人关注的身份,他是有“三代鬼师”之称的现任中共政治局常委王沪宁的学生。
林尚立1963年11月生于福建,福建闽侯人,1988年在上海复旦大学国际政治系获硕士学位,同年留校任教,1997年晋升为教授,1998年获复旦大学法学博士学位。他曾任复旦大学副校长,2017年7月担任中央政研室秘书长,2020年11月任中央政研室副主任兼秘书长。
在复旦大学期间,王沪宁和林尚立曾是师生、同事。两人的学术研究方向都是政治学。林尚立跟随王沪宁进入中央政研室后,一度被认为可能是王的“接班人”。
今年8月的中共高层北戴河休假(会议)后,如果中共高层有妥协交易,林和立的调动,应该也是一部分。因此这个变动可以作为王沪宁的权势指标,显示他的政治老巢已经不稳了。
中共“大脑”和“世界上最危险的人”
王沪宁当年在上海复旦大学当教授期间,适逢“六四”事件,他一度避居法国3个月。王沪宁还曾在一份反对学生抗议的文件上签名,并以此为投名状获得江泽民、曾庆红网罗,在1995年进入中央政研室,历经江、胡、习三代。
中央政研室号称是中共所谓最高智囊机构。王沪宁1998年4月任中央政研室副主任,自2002年10月至2020年10月,一直担任中央政研室主任。这期间,王沪宁作为中共专职“政治化妆师”,为江泽民炮制“三代表”、为胡锦涛搞出“科学发展观”,习·进-平:上台后,王又为习包装“中国梦”“习思想”“习核心”等。但其实直至遇上习·进-平:,王沪宁才算飞黄腾达,得以御用文人身份在中共十九大上进入中共最高层。
如果说中央政研室这个部门是“中共大脑”,那王沪宁如同中共这几任党魁的“大脑”。习·进-平:自中共十九大之后内外政策急速左转,形势急挫,王沪宁脱不了干系。
人可貌相,王沪宁内心阴暗,明眼人皆可观察。
美国著名媒体人休伊特(Hugh Hewitt)曾在《华盛顿邮报》上发表文章说,王沪宁在意识形态上对习·进-平:有“超常的影响力”,他是“世界上最危险的人”。
中共“大脑”地位疑生变
2020年10月,担任政治局常委已近三年的王沪宁,将中央政研室主任一职,交由断断续续跟随多年的副手江金权接任。虽然江金权与王沪宁一样,早年也靠包装中共党魁政治思想上位,但由于江金权至今连中共中央候补委员都不是,按照中共内部晋升惯例,生于1959年9月的江金权(63岁),或许只能在中共二十大直接晋身中央委员,破例进入政治局的可能性不大。
相对于王沪宁在2002年10月出任政研室主任,同年的中共十六大上就成为中央委员,到2012年中共十八大时以此职务升入政治局。江金权如果未被纳入最高决策层,显然说明中央政研室这个机构不再那么受习·进-平:重视,只是做些为领导人草拟讲话及参与重要文件起草的秘书工作。
中央政研室自中共十九大前后至今,高层人员基本是只出不进。2014年以中宣部副部长兼任中央政策研究室副主任的王晓晖,于2018年1月份升任中宣部常务副部长,2020年正式卸任中央政研室副主任。2022年4月调往四川。
2017年6月份,担任政研室副主任长达8年的潘盛洲亦外放,任中央纪委驻港澳办纪检组长。
2017年3月份升任中央政研室副主任的张季,2018年3月已调任全国政协社会和法制委员会副主任。
在林尚立调出后,目前中央政研室的副主任仅有田培炎一人。这个王沪宁昔日地盘,人事一片凋零。
习·进-平:有新的“大脑”?
6月才正式公开中宣部常务副部长身份的李书磊,是习·进-平:当年任中央党校校长时的副手,他被认为是习的真正铁杆智囊。有内部消息说,习在党内的重要讲话稿多出自李书磊之手。而现任政治局委员、中宣部长黄坤明,预计在二十大退休,其职位很可能由李书磊接任,李书磊会顺势入政治局。
顺便提下,被调离中宣部常务副部长职位的王晓晖,据说本来是王沪宁有意培植在中共二十大出任中宣部长的人选,结果也被李书磊顶掉了。
笔者认为,李书磊或已取代了王沪宁作为习·进-平:的幕后核心智囊位置。美国媒体曾披露,在习·进-平:上一任期,习在媒体使用一张照片,都要受王沪宁管制。这个角色,可能已悄然过渡到李书磊。包括最近习在国内出行,地方政府更趋朝鲜化的颂习安排,或是李书磊的指令。
随着李书磊掌控文宣大权,如果江金权在中共二十大未有进入政治局,将印证中央政研室的中共“大脑”功能,已被中宣部取代。
为期半个多月的北戴河秘密会议结束后,与七常委中其他人陆续露面不同,王沪宁至今不见踪影。有说法指王沪宁在为“二十大”准备文件,其实他也只能干这些活了。
在王沪宁幕后出计之下,近几年中共内外交困,对于习·进-平:来说,鬼点子用尽的王沪宁已无利用价值,中共二十大未必能留任。王沪宁政治老巢人事遭拆解,就是一个信号。